第9章 賤人就是由內而外的(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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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著自己還小,豁出去了“娘,小西不要被送去衙門,那樣就見不到爹爹和娘了,小西不要”撲在田氏懷裏,哭得好不傷心。。
田氏看著自己婆婆挺尷尬的,以為自己婆婆想通了,原來是等在這裏呢。
“小西乖,咱不去衙門啊”
李孫氏看著滿西,“這只養不熟的白眼狼”
“誰讓你們去偷了,你和桃子像今天這樣玩,回來的時候誰管你們衣服裏有沒有麥子啊”
“”就算粘上了也是不小心的,就你心眼多,你當人家長工不幹活,盯著你兩呢”
李孫氏越想越氣,晚上還給多蒸了4個饃,結果呢。。。
“娘,要不讓桃子和小西跟著英子去撿麥穗吧,一天下來也不少”田氏覺得婆婆真是瘋了,不是被長工發現就是村裏的人知道了以後誰還敢和他們家往來
“一天能撿多少,還要脫粒,你不嫌你相公累,我還閑我兒子累呢”
“好了就這麽說了,今晚吃晚飯,碗你也不用洗了,趕緊回去縫個兜,明天讓她們多帶點麥子回來”
拜托,一家三個媳婦輪著做飯洗碗,今天可是該二嬸洗好不,難不成二審煮了飯不洗碗,滿西覺得自己奶也特麽的不要臉了一點。
“奶,您要是不喜歡我家就把咱趕出去得了,這種不要臉的事咱不幹,你讓栓子哥去吧”桃子要是還不懂自己奶的話就不配跟孫氏鬥了這麽多年了。
“什麽不喜歡,你個小賤貨懂個啥,不要臉,說交你的,是不是你娘”李孫氏正怕拿捏不住田氏呢
“小小年紀不學好,整天瘋跑,女孩子沒個正形,你娘平時不管你,我替她好好管管,別出去丟了咱老李家的臉”說完朝著桃子一個耳刮子就扇了過去。
孫氏看著婆婆這麽大的陣仗,桃子又提栓子這事,以為是田氏讓桃子說的,這不是讓孫氏難看嗎
“讓栓子哥去,那個王八羔子告訴你這件事的,說,咱找她評理去,看看咱栓子做了啥讓他這樣損我兒子”
李老頭此時風雨不動的坐在上方吃著饃,想著這種時候不就是孫家的天下,自己可不想晚上打地鋪
二房嗎看著這麽熱鬧,不看白不看嗎吃著飯也不管了,李老四想著自己啥時候才能娶上媳婦啊,也就當這一幕不存在似的
看著自家女兒又挨打了,以前雖然挨打,自己沒看見還安慰自己,婆婆大嫂都是知道分寸的,今天一看,女兒臉上的指引紅的嚇人,而且臉是看著腫起來。。。
“婆婆,孩子不懂事,您也別氣壞了身子,大嫂,孩子也就隨便說說,何必較真呢”田氏說著把自家女兒拉向懷裏。
“隨便說說都能毀了栓子的名聲,這要是故意的那還了得啊,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教的?”瞅著田氏,仿佛要把田氏盯個洞出來似的
“三媳婦,你說你到我們老李家可有短你的吃,短你的穿,可你呢,生了三個賠錢貨不說,還把女兒教成這樣,你這是要毀了老李家啊”又開始李孫氏哭法了
“菩薩,你看看都給咱老李家找了啥媳婦,咱平時過節可沒少進貢啊,你雜就不睜眼瞧瞧呢。。。。。你這樣是要老三家絕戶啊”
桃子知道自己又給娘找麻煩了,嘴裏一陣血腥,肯定是流血了,張嘴立馬就要反駁。英子見了,立馬捂住自家二妹的嘴,要是再說些出來,今天還不得鬧到裏正家啊。
田氏現在才知道自己婆婆是有多嫌棄自己,一直覺得生了三個女孩,婆婆不喜歡自己,可現在婆婆連自己孫子都詛咒。
“絕戶,這不是咒自己的孩子死嗎”婆婆怎麽能這麽狠心呢,那是她的親孫子啊
田氏只覺得身心疲憊“娘,我累了,先帶孩子下去休息了”
“看看,這完全不把我這婆婆放在眼裏啊”
“三弟妹想走的話,就走吧,這桃子留下了,我倒是要問問她誰教他這麽詆毀我家栓子的”弟妹舍不得教,今個兒大嫂就替你教教。
這時,李明義風塵仆仆的從外面趕回來,看著這家裏的情況“娘,怎麽和孩子生氣呢,氣壞身子多不好”想著先安撫了娘再說。
強子看著自家妹子挨打就偷偷出去了,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後二妹又挨了打沒,看著自家妹子臉上紅腫的印子,想著自己將來一定要有出息,不能再讓妹妹受委屈了。
李孫氏看著三兒子回來,就知道這家子不學好,只想著歪門邪道的了“還不是你養的好女兒,以前頂撞長輩,忍忍也就算了,現在又開始詆毀人了”
“老三,沒事管女兒的話就送到我這兒來,我替你好好管管,不要長大成了野孩子跟著個人就跑了”平時看著這桃子就是愛瘋跑的,長大了要是跟人跑了,誰還敢出門去,那是不得被口水沫給淹死啊
老三看了看女兒紅腫的臉“娘,我今後一定好好管,讓她以後孝順您”
“孝順我,我可不敢這麽想,指不定哪天死得都不知道”
“三弟,你也真是的,這麽多孩子要是管不過來,直接賣掉兩個,看看剩下的聽話不”
孫氏想著要是把老三家的孩子賣掉兩個還能緩解一下生活,明顯二房的人一聽眼睛也亮了,要知道蔥子上學可得花不少錢了,要是有了這筆錢,蔥子這兩年的束脩可就不愁了,李老四覺得要是三個賣了孩子的話自己娘也就有錢給自己娶媳婦了。
孫氏這句話一出,全家人都齊齊的看著李明義,要知道,賣孩子的話節約糧食不說,還有錢拿。
“我的孩子我不賣,吃了這麽多年的苦連自己孩子都養不活,幹活有啥意思”
“大嫂要是閑的慌不如給大哥生個女人去賣把”李老三看著大嫂,沒想到她居然有這樣的心思。
滿西剛開始一直忍著,怕自己一說出來大家把她當怪物,想著大伯娘平時愛貪小便宜也就算了,沒想到心思這麽壞。看著自己每天為這個家不停的幹活,看著娘子才20幾歲的年紀看上去和30多歲的婦人差不多,看著自家女人一個個骨瘦如柴的身體,覺得自己以往是不是錯了,做得再多又有什麽用,連自己妻子女兒都養不活。
“娘,桃子幾兄妹要是不聽話,您打也打了,氣也該消了,有啥和自家孫子過不去的呢”有看著大嫂
“我們家是有多窮淪落到賣女兒的境地了,強子給我說了不就是想去順點地主家的麥子嗎”嘆了嘆氣
“這一天這樣也就算了,天天這樣人家還不得發現啊,李地主跟裏正什麽關系,咱得罪得起嗎,咱這樣做在村裏還要不要臉了,四弟現在還沒說親呢”
這時孫氏也想到要是被發現了,自家小兒子的親事那就更沒著落了,不過看著桃子,想著不賣兩個賣一個總可以了吧,對著老三語氣倒是緩和了點
“這法子不行那就算了,一說到你四弟的親事,要是把桃子賣掉的話聘禮錢可不就夠了”滿西剛才一直忍著,想著自己一說話指不定被當成怪物了,結果他們是越來越過分了居然想著賣掉二姐。
“我爹才不賣女兒呢,我們以後都要掙大錢給爹娘,爹爹不要賣掉我們好不好”哭著伸手讓李明義抱,看著小女兒,怕是她嚇壞了,把小女兒抱起來,
“爹爹不賣你們,爹爹等著你們掙大錢給爹爹花”
英子,強子,桃子聽到這也都哭了起來,田氏剛才一直忍著沒哭,這會兒聽到自家相公這樣說,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“不賣可不行,桃丫頭剛才還詆毀我家栓子了,小小年紀就這樣煽風點火,長大後指不定成長舌婦呢”
“以後到了別家,人家會說這李家怎麽就送了個長舌婦過來,這不是扇公公婆婆的臉嗎”孫氏想著無論如何得讓老三送走一個孩子,三房人這麽多,難怪家裏富不起來。
“這桔姐兒以後是要進大戶人家的,要是知道桔姐兒有這麽個堂姐,指不定背後雜說桔姐兒呢”想著把二房拉進來,成功率肯定大些。
“我姐才沒亂說呢,村裏的人都知道栓子哥偷東西被狗追折了一條腿”滿西覺得必須打消
掉家裏賣孩子的想法,我昨個兒還聽裏正家的孫子說了我家的事兒呢。
這下可把李孫氏糊弄住了,要知道裏正平時極愛這個孫子,有啥話也不避諱他,知道李家的人對自己當家有看法,自家親戚還好,要是裏正攪進來,自己可沒優勢。
“哦,那你說說裏正家的孫子都給你說了些啥”李孫氏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麽咄咄逼人。
恩,就怕你不上鉤呢,擡著頭故意看了一眼李孫氏,李孫氏以為滿西怕自己生氣,不敢說,
“滿西乖,告訴奶奶,奶奶明天給你蒸饃”
“我怕奶奶聽了生氣就把小西賣了”
“誰說要賣小西的,小西這麽聽話,奶奶可舍不得”
“也不賣大姐二姐和大哥,我們都聽話”
“好,不賣就不賣”把滿西從老三手裏接了過來
滿西故意搖了搖自己的頭,假裝回想當時的情景,哦,李光希是這樣說的
“小西,你奶奶在家是不是很厲害呀,我三爺跟我爺說這些年老李家的真能折騰出事兒,好好的男人還在讓什麽女人當家,雖不是咱家的人,但畢竟姓李,傳出去可丟了咱李家村的臉,這不,聽說他家孫子去鄰村偷東西被狗追折了一條腿,要知道這幾年村裏可沒有雞鳴狗盜之輩了,老李家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讓咱李家的人哪兒還能做人。村裏還有多少沒成親的漢子呢,誰家敢把女兒嫁進來。這老李家是該好好管管了,要真出了大事可就完了呀。”
“那裏正咋說的”小西乖,說了奶給你糖吃,連糖都拿出來了呀。。
裏正就說“實在不行那就趕出村去吧,我也年紀大了,總要給孩子鋪點路,不能讓老李家毀了我兒子的前程”要知道裏正退休後,沒出啥大事兒的話裏正的兒子就接著當裏正了。。
話說這麽多,滿西覺得也差不多了,這樣他們就再也不敢賣孩子了。至於這話的真實性嘛,當然是假的了,裏正家的孫子再厲害也不可能記得這麽多,不過李孫氏肯定是不敢去證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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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氏看著自己婆婆挺尷尬的,以為自己婆婆想通了,原來是等在這裏呢。
“小西乖,咱不去衙門啊”
李孫氏看著滿西,“這只養不熟的白眼狼”
“誰讓你們去偷了,你和桃子像今天這樣玩,回來的時候誰管你們衣服裏有沒有麥子啊”
“”就算粘上了也是不小心的,就你心眼多,你當人家長工不幹活,盯著你兩呢”
李孫氏越想越氣,晚上還給多蒸了4個饃,結果呢。。。
“娘,要不讓桃子和小西跟著英子去撿麥穗吧,一天下來也不少”田氏覺得婆婆真是瘋了,不是被長工發現就是村裏的人知道了以後誰還敢和他們家往來
“一天能撿多少,還要脫粒,你不嫌你相公累,我還閑我兒子累呢”
“好了就這麽說了,今晚吃晚飯,碗你也不用洗了,趕緊回去縫個兜,明天讓她們多帶點麥子回來”
拜托,一家三個媳婦輪著做飯洗碗,今天可是該二嬸洗好不,難不成二審煮了飯不洗碗,滿西覺得自己奶也特麽的不要臉了一點。
“奶,您要是不喜歡我家就把咱趕出去得了,這種不要臉的事咱不幹,你讓栓子哥去吧”桃子要是還不懂自己奶的話就不配跟孫氏鬥了這麽多年了。
“什麽不喜歡,你個小賤貨懂個啥,不要臉,說交你的,是不是你娘”李孫氏正怕拿捏不住田氏呢
“小小年紀不學好,整天瘋跑,女孩子沒個正形,你娘平時不管你,我替她好好管管,別出去丟了咱老李家的臉”說完朝著桃子一個耳刮子就扇了過去。
孫氏看著婆婆這麽大的陣仗,桃子又提栓子這事,以為是田氏讓桃子說的,這不是讓孫氏難看嗎
“讓栓子哥去,那個王八羔子告訴你這件事的,說,咱找她評理去,看看咱栓子做了啥讓他這樣損我兒子”
李老頭此時風雨不動的坐在上方吃著饃,想著這種時候不就是孫家的天下,自己可不想晚上打地鋪
二房嗎看著這麽熱鬧,不看白不看嗎吃著飯也不管了,李老四想著自己啥時候才能娶上媳婦啊,也就當這一幕不存在似的
看著自家女兒又挨打了,以前雖然挨打,自己沒看見還安慰自己,婆婆大嫂都是知道分寸的,今天一看,女兒臉上的指引紅的嚇人,而且臉是看著腫起來。。。
“婆婆,孩子不懂事,您也別氣壞了身子,大嫂,孩子也就隨便說說,何必較真呢”田氏說著把自家女兒拉向懷裏。
“隨便說說都能毀了栓子的名聲,這要是故意的那還了得啊,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教的?”瞅著田氏,仿佛要把田氏盯個洞出來似的
“三媳婦,你說你到我們老李家可有短你的吃,短你的穿,可你呢,生了三個賠錢貨不說,還把女兒教成這樣,你這是要毀了老李家啊”又開始李孫氏哭法了
“菩薩,你看看都給咱老李家找了啥媳婦,咱平時過節可沒少進貢啊,你雜就不睜眼瞧瞧呢。。。。。你這樣是要老三家絕戶啊”
桃子知道自己又給娘找麻煩了,嘴裏一陣血腥,肯定是流血了,張嘴立馬就要反駁。英子見了,立馬捂住自家二妹的嘴,要是再說些出來,今天還不得鬧到裏正家啊。
田氏現在才知道自己婆婆是有多嫌棄自己,一直覺得生了三個女孩,婆婆不喜歡自己,可現在婆婆連自己孫子都詛咒。
“絕戶,這不是咒自己的孩子死嗎”婆婆怎麽能這麽狠心呢,那是她的親孫子啊
田氏只覺得身心疲憊“娘,我累了,先帶孩子下去休息了”
“看看,這完全不把我這婆婆放在眼裏啊”
“三弟妹想走的話,就走吧,這桃子留下了,我倒是要問問她誰教他這麽詆毀我家栓子的”弟妹舍不得教,今個兒大嫂就替你教教。
這時,李明義風塵仆仆的從外面趕回來,看著這家裏的情況“娘,怎麽和孩子生氣呢,氣壞身子多不好”想著先安撫了娘再說。
強子看著自家妹子挨打就偷偷出去了,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後二妹又挨了打沒,看著自家妹子臉上紅腫的印子,想著自己將來一定要有出息,不能再讓妹妹受委屈了。
李孫氏看著三兒子回來,就知道這家子不學好,只想著歪門邪道的了“還不是你養的好女兒,以前頂撞長輩,忍忍也就算了,現在又開始詆毀人了”
“老三,沒事管女兒的話就送到我這兒來,我替你好好管管,不要長大成了野孩子跟著個人就跑了”平時看著這桃子就是愛瘋跑的,長大了要是跟人跑了,誰還敢出門去,那是不得被口水沫給淹死啊
老三看了看女兒紅腫的臉“娘,我今後一定好好管,讓她以後孝順您”
“孝順我,我可不敢這麽想,指不定哪天死得都不知道”
“三弟,你也真是的,這麽多孩子要是管不過來,直接賣掉兩個,看看剩下的聽話不”
孫氏想著要是把老三家的孩子賣掉兩個還能緩解一下生活,明顯二房的人一聽眼睛也亮了,要知道蔥子上學可得花不少錢了,要是有了這筆錢,蔥子這兩年的束脩可就不愁了,李老四覺得要是三個賣了孩子的話自己娘也就有錢給自己娶媳婦了。
孫氏這句話一出,全家人都齊齊的看著李明義,要知道,賣孩子的話節約糧食不說,還有錢拿。
“我的孩子我不賣,吃了這麽多年的苦連自己孩子都養不活,幹活有啥意思”
“大嫂要是閑的慌不如給大哥生個女人去賣把”李老三看著大嫂,沒想到她居然有這樣的心思。
滿西剛開始一直忍著,怕自己一說出來大家把她當怪物,想著大伯娘平時愛貪小便宜也就算了,沒想到心思這麽壞。看著自己每天為這個家不停的幹活,看著娘子才20幾歲的年紀看上去和30多歲的婦人差不多,看著自家女人一個個骨瘦如柴的身體,覺得自己以往是不是錯了,做得再多又有什麽用,連自己妻子女兒都養不活。
“娘,桃子幾兄妹要是不聽話,您打也打了,氣也該消了,有啥和自家孫子過不去的呢”有看著大嫂
“我們家是有多窮淪落到賣女兒的境地了,強子給我說了不就是想去順點地主家的麥子嗎”嘆了嘆氣
“這一天這樣也就算了,天天這樣人家還不得發現啊,李地主跟裏正什麽關系,咱得罪得起嗎,咱這樣做在村裏還要不要臉了,四弟現在還沒說親呢”
這時孫氏也想到要是被發現了,自家小兒子的親事那就更沒著落了,不過看著桃子,想著不賣兩個賣一個總可以了吧,對著老三語氣倒是緩和了點
“這法子不行那就算了,一說到你四弟的親事,要是把桃子賣掉的話聘禮錢可不就夠了”滿西剛才一直忍著,想著自己一說話指不定被當成怪物了,結果他們是越來越過分了居然想著賣掉二姐。
“我爹才不賣女兒呢,我們以後都要掙大錢給爹娘,爹爹不要賣掉我們好不好”哭著伸手讓李明義抱,看著小女兒,怕是她嚇壞了,把小女兒抱起來,
“爹爹不賣你們,爹爹等著你們掙大錢給爹爹花”
英子,強子,桃子聽到這也都哭了起來,田氏剛才一直忍著沒哭,這會兒聽到自家相公這樣說,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“不賣可不行,桃丫頭剛才還詆毀我家栓子了,小小年紀就這樣煽風點火,長大後指不定成長舌婦呢”
“以後到了別家,人家會說這李家怎麽就送了個長舌婦過來,這不是扇公公婆婆的臉嗎”孫氏想著無論如何得讓老三送走一個孩子,三房人這麽多,難怪家裏富不起來。
“這桔姐兒以後是要進大戶人家的,要是知道桔姐兒有這麽個堂姐,指不定背後雜說桔姐兒呢”想著把二房拉進來,成功率肯定大些。
“我姐才沒亂說呢,村裏的人都知道栓子哥偷東西被狗追折了一條腿”滿西覺得必須打消
掉家裏賣孩子的想法,我昨個兒還聽裏正家的孫子說了我家的事兒呢。
這下可把李孫氏糊弄住了,要知道裏正平時極愛這個孫子,有啥話也不避諱他,知道李家的人對自己當家有看法,自家親戚還好,要是裏正攪進來,自己可沒優勢。
“哦,那你說說裏正家的孫子都給你說了些啥”李孫氏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麽咄咄逼人。
恩,就怕你不上鉤呢,擡著頭故意看了一眼李孫氏,李孫氏以為滿西怕自己生氣,不敢說,
“滿西乖,告訴奶奶,奶奶明天給你蒸饃”
“我怕奶奶聽了生氣就把小西賣了”
“誰說要賣小西的,小西這麽聽話,奶奶可舍不得”
“也不賣大姐二姐和大哥,我們都聽話”
“好,不賣就不賣”把滿西從老三手裏接了過來
滿西故意搖了搖自己的頭,假裝回想當時的情景,哦,李光希是這樣說的
“小西,你奶奶在家是不是很厲害呀,我三爺跟我爺說這些年老李家的真能折騰出事兒,好好的男人還在讓什麽女人當家,雖不是咱家的人,但畢竟姓李,傳出去可丟了咱李家村的臉,這不,聽說他家孫子去鄰村偷東西被狗追折了一條腿,要知道這幾年村裏可沒有雞鳴狗盜之輩了,老李家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讓咱李家的人哪兒還能做人。村裏還有多少沒成親的漢子呢,誰家敢把女兒嫁進來。這老李家是該好好管管了,要真出了大事可就完了呀。”
“那裏正咋說的”小西乖,說了奶給你糖吃,連糖都拿出來了呀。。
裏正就說“實在不行那就趕出村去吧,我也年紀大了,總要給孩子鋪點路,不能讓老李家毀了我兒子的前程”要知道裏正退休後,沒出啥大事兒的話裏正的兒子就接著當裏正了。。
話說這麽多,滿西覺得也差不多了,這樣他們就再也不敢賣孩子了。至於這話的真實性嘛,當然是假的了,裏正家的孫子再厲害也不可能記得這麽多,不過李孫氏肯定是不敢去證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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